一朵花的温度经典散文
有风轻轻地荡过了世事的红尘,纤尘起处,那些曾经睡意的种子,都在适合的温度下吐出了第一点绿,开出了第一瓣花。不过,尘世的男女都在岁月的锉痕下,小声议论着什么。
男人说:那人的肩上扛了四颗星,实在是高,犹如我们小时候的五星红旗。
女人说:我干了一辈子革命,好像就只得到了一套单位房,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这是岁月里的回声,当季节的更迭迈开了春天的脚步,某些人还来不及察觉,都站在时光隧道的某个节点,想着曾经的荣誉,盘算着过往的`得失,体会着世间的冷暖。
如此,在流年的经纬处,掂量着岁月的温度,是凉,还是热?恐怕,只有自己知晓。有风夹着自然的温度,从脸庞滑过,感觉冷时,用手拉了拉衣领,这是自然的反应。
然,春天里的花开了,好美!美的让人怜惜。那么,对照男女的台词,不禁想着天涯处的芳草,试探性地问:花朵的温度,是多少?
花儿无语,我自问答,或许只有亲近了,才会知晓情归于何处。
那日,我与妻将身形摇摆于红谷中大道,一路走来,一路笑。路旁轻幽的花香,虏获了我们的心神,于是停下脚步,尽情地欣赏。
“快,欢春,拍这朵,这朵长得好,还有蜜蜂伏在上面。”突然,妻子急切地叫道。
我并没有回答,只是小心翼翼地靠近,生怕惊醒了蜂儿,只听咔嚓一声响,那花朵成了我相机里的景。妻却顺手一摘,将它捧在了手里。对此,我睁着大眼睛,疑惑地问:“你把它摘下来做什么?”可妻却没有回答,只是将花又轻轻地靠近了鼻尖,闭上了眼眸,那形容如初春的少女。看着她,我笑了。
“欢春,这花好美,你知道吗?我们家里也有这么好看的花。”妻子突然似问非问地道。
“我们家里有花,哪来的?我怎么不知道啊,说来听听。”我又疑惑道。
妻子看着我呆头呆脑的样子,咯咯地笑出了声,声音与清脆的鸟鸣一起回荡在了这个如花一般的季节。很久没有看到妻如此地轻松了,于是我憨态地傻笑了。
妻见我愣住的模样,上前用手轻碰了一下我的手臂,“哎,这花要好好保存,女儿方语一定喜欢。”
听到方语的名字,我笑开了怀,幡然醒悟道:“得在花上洒点水,露出冰肌玉骨的品格,方能更妙。”
说着,妻子谨慎地捧着,生怕花儿被冻着一般,忙找水去了。
我不知道这朵花儿有没有温度,看妻子对待它的举止,敢情是有的。因为,时令里的小方语,加一件毛衣叫热,脱一件又叫冷。
想来,尘世中的冷暖,亦如这花朵,花开又花谢。雪侵时,在冰晶的围裹里透出骄傲的股骨;风来时,在明媚的阳光中,不停地摇曳着丰姿;雨敲时,如少酌微醺的少年,醉了芳容。只是,冷暖多一分,抑或是减一分,站在尘世中永恒不变的是馨香,哪怕是花朵成泥,它也香满了整个宇宙。希冀每个生命,在椭圆形的冷暖地球上滚一圈,都留下如花儿一般的花香。那些荣誉也罢,那些得失也罢,都融入香魂。
回来的时候,小方语在忙于整理自己的书籍,看着她,不知道怎的,有一种想用文字记录的冲动,题目应该是:一朵花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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