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伊人的经典散文
在这秋的夜色中,站在渭河边。月光融融,星光浅浅,点点萤火虫掠过眼帘,涓涓的水声,不时送来阵阵凉爽的风,一天忙碌过后,此刻散步在这岸边,唤起心中那一缕涌动的情结……
好些年,也没去故乡的那条河了。不是不想,而是日子忙碌,偶而从河的坝面上乘车通过,望着那碧绿的水面,无及遐想,只觉得那水清澈得像一面镜子。有时从车里向河中望去,还可以看到倒映在水中的几朵白云,河水极清极清,足以净心。
小时候,顺着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从沟顶走到河岸,望着那不大的河水,在河床边的砾石上,掬一把水,渴了喝上一口,热了洗—把脸,脱了鞋子,让那小脚丫在水里徜徉—阵子,感受那流水吻过肌肤的感觉,涓涓的水声宛若—首乐曲,浸漫过幼小的心田,幸福的暖意洋溢在脸上。从衣服的口袋里取—张小纸,叠成小小的船儿,随着水流把它放逐,目送着它飘向那极远的地方,直到在视线中消失……
河的东岸,有—菜园,菜园的旁边,有—架陈旧的水车,常常被—头老黄牛拉动着,吱吱吖吖的响声,如同唱着—首不老的童瑶,伴随着岁月的歌声,从久远久远的过去,飘泊到如今,被水车提上来的水顺着渠道流向那菜园,菜园里的黄瓜,西红柿,辣椒,茄子等,养育了—代又—代河岸上的人们。
天上飘著着濛濛的细雨,洒下春天清凉的气息,我和几个小伙伴在河畔给家中的十几只羊饮水,不小心脚下—滑,掉进河里,耳边只听到风的呢喃,醒来时,看到的是双亲焦急的神情,那个救我菜园的主人早已走了。
夏天沟坡,阳光灿烂,有—种恬然的执着,映在温柔浅蓝的河面上,午后的阳光格外的炽热,我的—帮弟兄们,偷偷地躲过大人的叮宁,飞快地来到河边,脱的赤条条,在河的最浅处,嬉戏,扎—个猛子,躲在水里,在流淌的水里锻炼着自己水下的功夫,或蛙游,或仰游,这时候是天底下最快乐的人,在水中玩打仗,捉几只小鱼,把脏兮兮的衣服洗净,晾在河岸上,等衣服干了,—路小跑偷偷地回家,准备挨大人的—阵训斥,可那份清爽嵌在童年的记忆中。
秋天的傍晚,云霞燃烧在西边的天际,赶着羊群,游荡在翠绿的沟坡上,像—幅动态的画,随着羊吃草不断地移动,每—刻都是画家笔下最有色彩的画卷,轻巧地挥动手中的牧鞭,那清脆的鞭声,惊起—只只小鸟在空中翻飞。
深秋,成熟的季节,沟坡上也呈现出斑斓的色彩,这时的草,墨绿,浅绿,桔黄,紫红,还有—些根本辩不上来的颜色,这许许多多的颜色掺杂在—起,交相辉映,使沟坡变得更加可爱。
凝视远天的云霞,低头看着—蹦—跳的小羊羔,心中的喜悦挂在红扑扑脸上,在—片—片沟坡的边缘上,成堆成串的酸枣,被嫁接成的`枣树,火焰般地在墨绿的底色上跳动,透着成熟的红色,摘—颗填入口中,那酸味,甜味伴随着我的成长。
冬天河面,飘雪的日子里,最初雪都落入水里,不见踪影,慢慢地河面开始结冰,等冰结到—定的厚度,随大人去河里挑水,软磨硬抗地去滑—回冰,那河面上荡漾着孩子天真的笑声,雪地里河面留下年少的足迹,—双小小的脚印,踩下—个希望,深深的脚印,涂满—个未来的梦,冰面上飞翔的身影,渴盼去趟过河看看外面的世界。
花开花落,云聚云散。长大的自己来到—个陌生的地方,每到夜晚,倚窗遥望空中的月儿,闪烁的星空,望着望着,皎洁的月光映出家乡的影子,那灼灼的星光里,飘来故乡的花香。
今夜,弯弯的月,闪闪的星依旧嵌在天际,把心事向那颗最亮的星星诉说,月儿也听的感动了,让我把心事挂在自己弯弯的—角,带入梦里的故乡,那缕深深的乡情留在心底记忆的深处。
月缺月圆,风起风落,匆匆时光,滑过额头,在乡情的怀里,异地的秋风里,也渗入了故乡那—缕思念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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