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鸟语喧嚣的春天写序散文
四月是春天的繁华,更是鸟儿的天堂,四月的天空,明朗而妩媚,爽心悦目。如果说三月是翠衣叠纱,万丝绿柳,那么四月便是碧绿荡漾,葱茏迷眼,鸟语喧嚣了。无论是山间田野,还是城市公园,到处都是鸟儿此起彼伏的歌唱,像是春天的盛会,要为四月伴奏最美的旋律。
在我眼里,田园风光是最美的画卷,农舍、炊烟是乡村的诗行,牛羊,鸭鹅,还有潺潺溪水,有如乡村的生命鲜活而流动。春天的早晨来得越来越早,不待你醒来,晨光就透过厚实的窗帘驱赶卧室的暗淡,风儿像个精灵敲打窗户,一只只鸟儿一声紧似一声,“唧唧”、“啾啾”叫着不停。我最喜欢听这样的鸟声了,它像音乐,如悦耳之音,婉转动听,它像喜讯,给你美好的心情。
这样的时光,如果你走进大自然,走向田野,就走进了欢愉的乐园。那条蜿蜒延伸的公路,那片碧波荡漾的林地,那长势喜人的庄稼,常常在我脑海映现,让我心儿飞扬,乡村,永远走不出我的思念。那一个早晨,已经山花凋零、油菜花谢落,我习惯性地散步于政府院后的那条道路,像孩子一样欣欣然地,吮吸泥土的`气息,浓浓的青草味,像多情的少妇身上的芳香,大地好像刚刚醒来,黯淡的山坳刚披上第一缕晨曦。走着走着,和煦的阳光即从山边铺洒而来,染了春色,暖了大地。踩着露珠顶着晨雾来的,是络绎不绝的、到镇上上学的孩子,他们或被爷爷奶奶、爸爸妈妈牵手,或三五相约而伴,活泼可爱,他们每天这样,如我儿时一样,天天赶到飞翔梦想的校园。
川东差不多都是春来下夜雨,所以白日湿润,天气清爽。一个雨后的凌晨,一个拐弯的路口,成群的鸟儿在茂密的竹林里上下翻飞,鸟语喧嚣。喳喳声、咕咕声、啾啾声、嘤嘤声,或激昂交错,或深沉低婉,云起雪飞,此起彼落。飞鸟的弧形一次又一次在眼前掠过,“百啭千声随意走,山花红紫树高低,始知锁向金笼听,不及林间自在啼。”我的心被这鸟儿的自由自在和变化有致、余音缭绕的歌唱打动,屏心静气,久久不肯离去。
周末,摄影师向阳、郑思炳来到所在城市四川文理学院,赶赴一场春绿的约会。我应邀而至,进入眼帘的是幽深的绿。四川文理学院是达州西外新建的一所分校区,翠柳湖是里面一个不大的园林,亭台走廊、小桥走道掩映其中。这或青或翠,或嫩或浓的绿,像刚刚染了似的,油油的、新新的。一眼望去,朋友正兴致地拍园里翠柳湖的荷、拍青春的女大学生,我没有走过去,而是漫步在蜿蜒小径上,看春风轻拂细柳的柔情,看枝繁叶茂绿进心里的春语。空气里弥漫着葱郁无尽的清新,我的心儿柔化在这迷醉的风中,任由斑驳的阳光流进我的年华。
耳旁到处是鸟儿清脆嘹亮,跌宕婉转的声音,喜鹊、杜鹃,燕子,还有很多不知名的鸟儿唱起春天的歌谣,他们竞相歌唱宛转的曲子,像笛声悠扬,像高山流水,美妙动人。我的心总是被这样的不被人修饰的东西所触动和陶醉,鸟儿是自然界中最美的声音,是四月最美的歌唱。还有什么比这大自然的声音更美妙动听呢?
这里应该是最适宜读书的地方了,两个女大学生并立于桥面,面向荷塘旁若无人地诵读;一个男孩子蹲在石阶上,在画板上全神贯注地写生;在不远处的一个石条凳上,两个恋人毫无戒备地依偎缠绵,不受外界包括我等行人的扰心。大学是学子们放飞梦想的乐园,这些年轻人大都成年,有着自己的思想,很多大学生像他们一样,生活浪漫而又充满理想。这时,前方山坡上,飞跑出一群姑娘,就像林中的鸟儿一样欢快,他们从表演台下来,穿了一样的衣裳,浑身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最美人间四月天,四月没有了姹紫嫣红,铺天盖地惹人迷醉的葱笼,犹如朝气蓬勃的力量在我胸中升腾,四月把春天的希望种在泥土里生根发芽待到秋天遍地收获。院里、山林、村庄,到处是鸟儿唧唧、啁啾地歌唱。这些欢快的鸟儿,在枝头,在田野,在风轻云淡的天空,兜着春风奔跑,仿佛为大自然演唱最美的乐章。置身于如此明媚的光阴,我的生命以翠绿着色,以诗意绽放,捧一缕阳光,为生活的美好蘸墨,为春风的柔情写诗,为大地的丰收作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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