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有女初长成现代散文

时间：2023-08-25 13:23:48 文/王明刚老师文学学文网www.xuewenya.com

吾家有女初长成现代散文

　　吾家有小女初长成，看着她的生日又要到来了，突然想着为她记下她生命中那些零碎的记忆，以等经年后再看再品再忆。

　　——前言

　　2003年，中国的2003是不平凡的一年，非典肆虐着每一寸土地，还有每一个人的心，而那一年，却也是我生命中最过深刻的一年。

　　双手合十，用最虔诚的心向上天祈祷着能恩赐予我一个可爱的女儿，喜欢那小小棉袄的感觉，喜欢为她梳一头麻花辫子，给她穿上花花绿绿的衣服，看它可爱的小嘴嘟着向我撒娇。

　　一场梦，一条好大好大的河，像是刚下完暴雨的样子，看汹涌的洪水奔流而下，从河的上游便冲下了好多只羊，有大，有小，我站在河边正想着是不是上游的人家遇到了水灾？却有一只长得极其可爱的小羊冲到了我的面前，我抱起来了它，爱抚着它白白的毛儿，说不出的喜爱之情，而它就那么温顺的躺在我的怀里。当早上起来，自己都在奇怪怎么会做了这样一个梦，直至女儿的到来才明白原是上天对我无比的厚爱。那一年，惊喜之余有些淡淡的酸涩，因为那个时候身体不太好再加上生活不算稳定，而女儿的到来又能有什么理由让我将她拒之门外呢？

　　飘泊北京的日子，于是就带着这个没有出生的生命一同出发了，无根的异乡拢不着一颗游子的心，颤抖的灵魂在那一场狂潮般的非典里匆匆告别了乱成一团的北京，那个时候人心惶惶，很多的地方已然被禁严，成天耳边听到的就是死人的话题，于是不顾一切的乘着夜色就那么想着急急回到故乡，心里想着纵是有些什么也要回到生我养我的地方。

　　所幸，僻远的家乡还算是风清云淡，以为会被堵在村子口，却意外的没有这般待遇，那一刻回到家中，感觉是那般的亲切，百种滋味在心头，万般感慨于念中，那个时候，女儿还未看到这个世界。

　　一切，又得重新开始，等过了那一段非常时期，又带上了没有出生的女儿开始了新的征程，异乡，两间简陋的房子，就是我们要给她的家了，只是那个时候日子过得尽管不是太好，却心里有着说不出的甜，有着说不出的幸福。

　　终于等到了女儿出生的日子，本来预产期是十一月初四，我还喜着她正好与我会是同一天生日了，然急着想要看到这个世界的女儿耐不着性子的想要早早到来，十月二十九她就蠢蠢欲动了，只是苦了我，整整疼了三天却就是无法把她带到这个世界，那几天我才真的明白了做为一个母亲所要付出的是些什么。

　　那一次，如若不是及时去了医院，或不是因为那一晚生孩子的太多，有好多医生都在场，或许这个世界就不再会有我这么一个平凡的母亲了，当时自是没有多少的害怕，只是后来回想以来仍是心有余悸，若是鬼门关上走了一趟。

　　十一月初二凌晨，女儿的一声啼哭绽开了我久违的笑脸，看着她可爱的小脸我才明白纵是再多的疼痛也是值了，那一刻是做为一个女人最最幸福的时候了，那一刻，我是一个母亲了。

　　也许中国的传统意识，很多人还是很在乎名字的讲究，而我不愿在那些洪流中做一个附庸的人，我的心里想着女儿做一只高飞的海鸥，所过之处，彩云飘飘，也愿她展开美丽的羽翼勇敢的在蓝天中自由翱翔，故而，便以鸥为她起名。

　　一直以来，女儿的身体素质都算是很好的，尽管照顾她有些累，可是一直没让我为她的身体操过太多的心。直至六个月的那一场发烧让我失了魂一般，做为母亲，宁愿那一点一滴的疼痛全加注在我的身上，只是，唯愿我的孩子平平安安，好好的，不舍看她有一丝丝的疼痛。

　　那一天，一直健康成长的女儿突然发烧了，抱到附近的门诊里说是烧得太厉害了，让赶快去大一点的医院去检查，还附加说了许多让人害怕的情况，那一刻我的脑子里嗡的一下没了知觉似的，强撑着不让泪水落下来，匆匆出去打了车也不知道要往哪里去，拿出电话给大哥拔过去，再也控制不住的泪水一个劲儿地流。

　　或许，打电话只是为了寻求一种安全的感觉吧？身边的人已然不足以承载得了我的这份害怕，那时，还年轻的自己涉世未深，怎承受得了这份害怕？

　　大哥说先去医院检查了再看看情况，因为他是大哥吧，和他说了一下感觉到了些许的平静，像是吃了一小颗定心丸似的。

　　医院，永远是那么的忙，忙到根本看不到太多焦急与痛苦的心，先是那一脸淡然的护士给量了体温是39度5，再然后就是让在外面等着。女儿就那么软软的躺在我的怀里，呼吸急促，满脸涨得红红，我抱着她在过道里走来走去，不停的叫着她的名字："可可，可可"，生怕她睡着了就再也叫不醒。那时她已然烧得有些糊涂了，一直闭着眼睛，倒也不闹不哭。

　　我的心像刀刺着一样的疼，可是来来往往的人群里除了和我一样痛苦的表情外，就只有冷漠了。

　　心越急，越是等不到医生，医生太少，病人太多吗？就算等到了，也还是楼上楼下的跑来跑去，时针在一下一下地转，就像是一下一下扎在我的心上一样。看着怀里痛苦的孩子，心在一滴一滴的流血，孩子越烧越厉害了，等到烧的昏迷不醒的时候，终于等来了医生。。。。。。

　　尽管之前受到的惊吓不少，然而等医生看过之后情况还算可以，说是留院观察吧，那几天，天天输液扎针，一个病房里全是患了病的孩子，每到那个时间哭声便响成一片，而女儿却是极少那般嚎啕大哭，只是刚扎针的时候哭几声，甚至有一天居然一声也没有哭，喜着，我的女儿是那么那么勇敢的孩子，那天护士还夸她“这孩子真牛，居然一声也没哭”，她听不懂，可是我却漾了一脸的自豪。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滑过了指间，也从心上慢慢走过，她就那么无忧无虑的成长着，一直想不能给她最好的，但只要力所能及的一定要给她，直至现在在学校里看到有的同学买了这买了那，她就回来也吵着要，感觉可以给的便会不加思索给她，若是不能给的也没有什么可商量的.余地，当然她也会嘟着小嘴发几句牢骚“真小气，什么也不给我买。”而等我告诉她：“不要看着别人有什么就要什么，对我们有用的妈妈一定会满足你，甚至不等你要我也会买给你，可是没有用的东西何必买来，别人拥有的东西可多了，你要得过来吗？再说你有的，别人也未必有啊！又有多少人在羡慕你呢？”她便沉默不语了，我知道，她懂了，因为她一直是一个很懂事的宝贝。

　　许是也秉承了太多我的因素，也或是更甚于我，从小她就是一个调皮至极的丫头，大家也一直说她像个男孩子一样的能闹，家里的东西不知被她弄坏了多少，也总是坏得让人哭笑不得。

　　她记忆力特好，一两岁的时候就试着教她一些东西，而当时看似没有记住，但不知道哪一天忽然就背出了那些教过的东西，所以那个时候教她并不吃力，不求当时记着，只念给她听就好，知道她准能记着了。

　　等到可以上幼儿园的时候，开始还担心着因为一直是我亲手带大的，成天不离左右，怕她会哭会闹，然而远比想像中顺利多了，尽管撇着小嘴想哭，却终是无奈留下了，那个时候她就一直跟着一个年轻的女老师屁股后面，人家走到哪里她就跟哪里，好像把她当成了保护神一样，可能那个老师面相上长得和蔼些吧？让人有可亲的感觉。今年见到那个老师的时候看着她都长大了，还说起那些年的事感觉特有趣。

　　那个时候因为工作的关系，常常顾不过照顾她，一个人真的感觉有点辛苦。让她中午在园里吃一顿饭，晚上下了班也总是误过了接她的点，还好园长体谅，倒也就那么跌跌撞撞走过了。

　　记得有一天晚上去接的时候，园长一脸的歉意说下午她和小朋友玩的时候不小心把头上撞破了一块地方，然后及时领着去了医院缝了三针，我看了一下，就在耳朵后面，也知道是自己的孩子太过调皮，尽管园长一再道歉，我能说什么呢？还得拜托人家多多照顾。只要没出什么大事就好了，我问“去医院的时候她有没有哭？”园长说“一声也没有吭，”心里佩服着她，我的宝贝好样的！

　　三年的幼儿园生活转眼也就结束了，她开始正式成为了一名小学生了，开学的那天人山人海，看着她高兴的背着小书包走进了新的天地，那天真的模样是否有如当年的自己呢？不一样的世界里，我的女儿又开始了新的一程，她也在她的人生路上迈出了一大步。

　　长大了，心事也多了，思想也丰富了。有一次她放学回家，进了门我没对她笑，本着脸就告诉她：“你今天做了什么错事了？去吧，把你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写下了，写一张悔过书，还保证下次不再犯了，要诚实，不然后果你自己想去吧！”嘟嘟囔囔地坐在了书桌前，竟然写这了这么一篇抗议书

　　无题

　　妈妈，我有什么对不起您的？您为什么就瞎说？为什么？为什么？你再这样，我不做你的女儿了，哼！我不会理你了！我不会和你说话了！“你的悔过书写好没有？”我问她，她居然待理不理的，好像受了多少委屈似的，又过了许久，她拿着一页纸过来了，我看着看着怎么也控制不住地笑了，不过，为了有点威信，我还是得强迫自己不能笑，继续本着脸一直往下看

　　悔过书

　　妈妈，我做了鬼事，我敢保证不次不会发生这种事，真的，妈妈，我不是假的，我是真心的，如果您下次再发现我做这种事，您就把我送到公安可以吗？妈妈，我还是那句话，我敢保证下次不会再发生这种事，真的，求你了，放了我一马吧，行不？对不起妈妈，求你了，你还不放我一马吗？妈妈？

　　女儿：可可

　　另有一附加内容：我说爸爸，我给妈妈写悔过书是不是不说你？哼！

　　看完了，我问她你究竟做了什么事没有说清楚，她还狡辩说“我反正以后不再犯了，你不是都知道我做了些什么吗？”我告诉她我不知道，她承认错误的态度不诚恳，必须把做错了什么事情说清楚了，没办法，她又很无奈的走了，然后就有了这样的一句话“我要离家出走，在我走之前我也告诉你真话，我就悄悄在家里拿了一元钱，不是假的”

　　总就是这么让人哭笑不得，总是会为她出人意料的那些话而啼笑皆非，上了学反而让她在不满意我的时候学会给我写纸条了，每当我说了让她不高兴的事情的时候，就给我含泪写一张小纸条，当然是控诉我一类的话，然后狠狠甩在我的面前气恼而去，内容我倒是记不着，然而每次看完就会大笑不止

　　她刚学会写字的时候，我看着侄女们能写那么多的字了，都会写日记了，就想着自家的宝贝什么时候也可以像姐姐们那样啊，可以写好多好多的字，然而好像梦一样，不知道怎么一下子我的女儿都会写纸条来表达她的不满了。要不就扔给我一句“你们大人就不懂儿童的烦恼，你们有你们的世界，我们也有我们的世界”于是，我感觉培养孩子真不是件容易事，现在的孩子真让人头疼。

　　在她开始掉牙的时候，记得最清的是掉门牙的时候，那个时候我爱打趣她是大观园里的刘姥姥，她虽然不知刘姥姥是何方神圣，然小小的心里却感觉到定不是什么好的称呼，所以就特反感我这么叫她，一叫她就生气，她越生气我越叫，着实是逗人。

　　记得上二年级的时候，因为扁桃体发炎严重，有些肿大，不得不做切除手术，那几天对她的心疼自是不言而喻，去了医院先不做手术，先要消炎，看着她一脸的无辜不得不感叹她还是个孩子，而等到手术那天，我抱着她进了手术室，她才意识到了严重性，哭着硬要出去，还一边哭一边说“妈妈，我想回家，带我回家”，和她耐心的说了好多，最后她没有了办法，看着那个手术台。可怜的用手指着就说“我是不是要在这里啊？就在这里吗？”说完就哭了，我也再抑制不住泪水往下流，医生不让我在里面了，站在门外，心被生生的揪着，感觉时间过得好慢。所幸没多大一会就出来了，她也不哭不闹了，安安静静的抱她回了病房，她真的很坚强，表现出来的那份勇敢是我所没有想像到的。

　　因为带她做手术的时候正好赶在放暑假的时候，走的时候因为考试成绩单没有下来，就托别人代拿，顺便告知暑假作业，然而最终还是漏买了一本书，等到开学的时候老师就质问她为什么不做那本书的作业，那天中午放学回来她就气冲冲的说了这事，说老师没好气的质问她，我问“你没和老师解释一下吗？”她说解释了，可老师就是不听，还让她非得补回来一天做完，她说“我就不买，我偏不做”，虽然嘴上说“|不能和老师顶撞，|但感觉她还是足够个性的。

　　以前，生起气来的时候爱打她几下，尽管打完了自己的心更痛，可生起气来往往管不着自己，一边打她一边就会说“其实妈妈也不想打你，只是你太可气了，我也没有办法”，而她一句话就生生把我噎着了“你不愿意打，这不也打了吗？”

　　现在，真的不舍得再打她一下，看着那张永远荡漾着欢笑的小脸，说不出的幸福，她慢慢在长大，特别是今年，感觉她更加懂事了，看着我生病的时候就会不停的问“妈妈，你怎么样了”我说“没事”，她就问“有没有比刚才好一点？”如果我说“好一点了”，她一定会说“那我就放心多了”这小小的话语总会让我热泪盈眶，原来，世间亲情竟是骨子里的暧。

　　看我提着东西总会主动要帮我分担一些，我心疼她不让她多拿，可她却非要抢着拿，我知道，她也在疼我，这小小棉袄的感觉彻骨的亲，彻骨的暧。

　　女儿一天天在长大，一天天更加懂事了，看着她的成长，有说不出的幸福溢满了心怀，我想，天下所有的父母都是这般吧？

　　后记****

　　妈妈想对你说

　　妈妈只期望你健健康康的成长，无论你对自己未来作出怎样的选择，妈妈都是你坚强的后盾

　　想给你一个尽量轻松与快乐的童年，尽量想让你的人生变得精彩而幸福。

　　你的人生，才刚刚启航，妈妈愿陪着你永远，当你高兴了，妈妈高兴，当你遇到风雨，妈妈永远愿是你的港湾与保护伞。

　　海鸥飞处彩云飞，妈妈愿你在广阔的天空里自由飞翔，划出你人生最美的弧度，划出你个性的风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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