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天的生日散文
天是什么,地是什么,天地到底是什么。
天是父亲的背影,天是暴风雨中的温暖,地是母亲的环抱,是柔情中的刚强。
自从父亲离开这个世界,天便没有了颜色;自从父亲离开这个世界,天便没有脊梁。
电话号码依然存在,但是能连线的人走了。那头永远不会再传来父亲的问候,也不会再有人轻蔑的笑。老子都觉得儿子不如自己,不如别人的儿子。恨铁不成钢的日子在他的生命中永远受着煎熬,积极向上不断催促的眼神和训斥,是他对儿子的期望于锤炼。
曾经以为父亲都是粗心的,都是只会瞪眼和儿子说话的。当父亲躺在床上不能再奔波拼搏的时候,都喜欢看着孩子带回属于自己成就的事业或者家的和谐。为了显示他的存在,显示他曾经的权威,于是开始了训斥下一代,或者记起了家里每个人的生日。在生日之前就开始提醒老伴,明天老大过生日呀,下礼拜大孙子要过生日呀,给三打个电话,让他哪天一定要回来。
接到父亲的电话对于儿子来说,年轻时很多的不耐烦。到了中年理解了父母,才开始慢慢知道,和父亲交流的很少了,哪个横眉冷对的父亲也有了温柔,也有了更多牵挂。过去那一次次较量和怨恨,都化做了父子间真诚的商量和沟通,不再是命令或者怒吼。
生日对孩子来说是高兴的,对青年来说是快乐的,入了中年还有父亲打来电话叫回家吃饭,是应该感到无限欣慰的。在父亲的注视下吃完母亲打的荷包蛋,当时似乎无所谓了,对于父亲来说,他是知足的,能象当年一样看着自己孩子在跟前玩耍,吃饭,一家人和睦想处,都有自己的事干,就可以了。父亲的笑容随着荷包蛋碗里的干净收敛了,说说工作,说说孩子,家长里短后还要给儿子告老伴的`状。儿子永远是和稀泥,当着父亲的面说母亲不对,回过头就给母亲说父亲思想僵化了,别计较,别较劲。母亲给儿子的宽慰永远是没事,他就那脾气,都别往心里去。
天于地是无奈的,也是幸福的。他们的孩子历经过他们脾气与性格的变化,慢慢感悟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失去了那份天的牵挂,也失去了一份爱的屏障,于是自己慢慢成为了属于自己的天。
梦中传来一个声音,是父亲电话那头久违的一声,“明天你过生日,你妈叫你回来”。梦醒时,泪水湿了枕巾。
没有天的生日,没有人打来电话,独自回家,家里还有老妈,不打电话却是平静等待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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