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月两不忘,冰水不相伤散文
【之于轩轩】
末日碎时,沉寂流年。
之于轩,一出口,我便知道早已失去了万千可能。
终不忍弃绝文字里的魅影重生、滚滚红尘,自己并不知道,不过是想要一个回答。
我说在我的世界,从始至终,只有文字。仿若和轩或者和那些女子的遇见,如果注定我们一起的时光,晃过去,便不再回来。爱若温暖,在劫难逃。
而存在她的世界,昼夜双生。一个人弃绝整座城市的欢歌笑语,弃绝悲欢,于寂默的角落缄默转身,迎面扑来的只有空气中那股欲语还休的悲怆。就像那些彼此可以温暖的孩子烙在心里的容颜,我们彼此安慰,相互搀扶跨过千山万水,一转身仍惶恐咫尺天涯。
悲伤已就存在,不愿再看到任何有关伤害的可能,不敢趋得太近。心里的爱,影影绰绰不得不浅笑话离别。一个人靡在时光的洪荒里,不问徘徊身侧经久不散的岁月,不理前路茫无头绪的漫漫红尘,不再极尽悲喜。紧握着紧追不放的情绪,等待某种未知的到来。时间迁徙,你可曾看到到处是悲伤的影子。
春意临近,仍有绰绰的凉意丝丝入骨,豪无保留地将脆弱与伤感暴露在外。我在夜下迎风长吟,风摞住一根落下的细碎长发在风中越舞越远,抬起头若有所思地遥望,落散的岁月细细回想,已不再记得,仿佛一幕不真实的幻景。
过往的一切如旷野茫茫不知,眼睛长久凝望前方,眼泪总在不经意的瞬间豪无预料地滑落。即使知道前方,隔着千山万水的距离,横亘于眼前的荆棘血色,总是步步带过,最后再也带不过。我不问,也没有人会来解开落在岁月里的结。
关于轩,关于自己,关于那些女子,早早便明白,这觅见的爱不是不要,只是因为想要而痛心。若悲伤一般,牵肠刮肚。即使安心度日不计前由,曾经隽秀的明眸再也找不见。很想问她,若是有一天真的放下文字,放下彼此曾经铭刻于心的默契,放下纠结无绪难以舍弃的牵连,彼此不再对山穷水尽的内心追根究底,不再将灯火兰珊的感情逼上绝路,不再对强硬的姿势念念不忘耿耿于怀,不再眷念文字里的笼草青烟落落红尘,彼此是否就此以举重若轻的脚步自行天涯?
如若可以快乐,就此放下愿心,重新开始,好好生活。
如此告诫自己,不知道是否会好过些。我们如此相像,无论如何,终不能做个不食尘烟的女子,弃绝这尘世间的种种。只是因为尘烟不时燃起,看到了袅袅散开的悲欢。寂寞的血液不断提醒隐藏深处尚未熄灭的火光。它们要她记得,哪怕被弃于荒野,滞于迷途。因她的眷恋,它们将尾随而来。
习惯隐蔽自己的感情,轻描淡写无从追索的情绪,眼泪堵在心里,愁肠百结。留一个固执倔强的背影,供彼此路过,各自天涯。冰水相行,两不相伤。
然而我知道我们不会如此轻易路过,还是抑不住对琐碎庸杂感到恐惧,在恐惧中回避,拒绝哪怕一丝撕裂的可能。那个如我一样丁香花般结着愁怨的女子,我们曾经徘徊在同一条小巷上,即使对面,亦是难逢。因为惊恐,并不能作你的唯一,带你脱离影影绰绰的身影,趁早放下愿心。
慰藉从来都不属于沙漏里掉下来的岁月。在你们的世界,苍慌出逃,刻意回避。不是不爱,因为爱而煎熬。
遗憾过自己的绝决,将绝望之中的点点星光拱光相让,却不知道给了谁。那些记忆中的女子,带着茕茕的身影各自绝尘而去,埋进指间的脸不敢凝望,不是不爱。时光迁徙,我们都是风中飘来飘去的蒲公英,悲伤缄默地自行天涯。
眼睛黯淡,瞬间失神,早已消失无踪。泪,悄然而落。
你曾经给我春天般的梦,而我却不能在你无边的梦里穿行。
心里明白,若是彼此转身,从此便咫尺天涯。
【之于落落】
心若一动,聚泪千行。
之于落落,风翻云涌,满心涟漪,那种真实而隐匿的感情,我知道它们在,只是无法追索。
语言在关键的时候总是太轻,轻而易举便从沙漏里流走,怎么也抓不住,抑不住挫伤,徒留半盏清愁。知道她明白若此,都曾反反复复在质疑的追索中自问自答,我们都无能为力。一句谢谢,一句抱歉,至今未能对她说出。恍恍惚惚还记得安妮的话,我知道你对我的付出,于荒漠的时空中不让它发出回声,并不是觉得理所应得,只是不知道怎么言谢,隐蔽完好的情绪不经意下滑,满心歉意。亲爱的,我只是真的真的对不起。借口彼此行走在同一条落荒的路上,告慰自己来日方长,于是三缄其口,就这样,一转身,也许就此天涯。除了自欺,已无其它。
明白她在我心里是最举轻若重的人,就算保留这份信念远远隔开。无论此心安在,今昔何昔。
经年清愁,愁落流年,我知道这个女子是自己最美的遇见。流年或许不容许这感情许彼此一个天长地久,我只不过是期望能还她一个微凉的幸福,不过是要她快乐如常。那句谢谢,隔了时空,无法诉说。因为懂得,相信她明白。那些尚未讲出的话,堆在心里,如同植物一般,并不需要水份,它们会静悄悄的发芽,开出大片大片淡雅的花。
曾说,写字的女子都是寂寞的灵魂。一个人在暗夜里清数,幽幽红尘,浮生若梦。用欢笑掩盖眼泪,用淡漠掩盖心慌,用借口掩盖绝离,陷入绝望的情绪中不能自拔,极尽所有。犹记一年之前的某个时候,拂开文字的魅影,并未料到的遇见,在一生最黯淡无光的岁月,撑起日月无光中稀薄的微亮。并不能将这感动一字一句的说出来,亦无法在键盘上敲出来。模糊的面容闪闪烁烁浮出,仿若云里雾里隔尘而来的视线,遗落红尘的倦怠的微笑。
无须多言,时光迁徙,一年早已过去,悲也好,欢也好,幻像般飞快消失。
相识的岁月,点点滴滴的印记,烙进血液里的相随,记忆里三生不灭。会记得她的指尖传达过来的温度,甘愿溺在文字里放声地哭。温暖女子,寒冬如春。那段日子不知道怎么诉说,如散落的珍珠一般难以拾起,却总是能在最暗的夜里璀璨夺目。
城市如深海,我们都只不过是那一片等待潋滟倾城月光的湖面,共着同一轮明月,知道彼此处境。记忆沉淀却不会冥灭,经历时光的雕琢,如化石般熠熠生辉,对着来来去去的风,轻丝飞扬,巧笑盼兮。
落落,落落,再次把这个名字默念了两遍,心里某个地方某种情绪分明被撞击了一下,陷入悲怆的弦律中不能自拔,不由自已的滑落。这尘世的悲伤举轻若重,如空气一般,随时会吸进胸腔,碎地一块一块的碎片,烙在胸口成为真实而难言的痛疼。同是女子,即使知道她并不好过。只是知道,并不是了解,我没有办法。无法隐匿那一抹若影若现的孤单,只能暗自祈福,许彼此一个安好如莲。
仿若如今,溺于拾荒的记忆,悲伤依旧,没有安慰的言语,要说的话依旧没有说出。躲在一层单薄而小小的莹屏下面,瞬间开始沧桑。仿佛看到了她独自隐忍的姿势,一个人向前,一步一步,用的是最寂寞的绝离。她不过是想要一个回答,却不得不让自己放下。
望着屏幕上晕在一起的炫蓝,目光不知道停在什么地方,我只觉得空气稀薄,漫无边迹,月光杂夹,清冷幽暗。到处死寂一片,连视线都模糊起来。又不知要做什么,内心从未有过的凄凉,感觉孤独。仿若临死。
知道都曾在某一时刻咬紧牙关,独自用力。失去日月光辉,末日碎时,沉祭流年。我们都不过是命犯悲伤,在劫难逃的女子,不知道如何对待身边没有恩慈的人或物,却也看不惯这样惨烈的场面。只觉需要一种疏通,如月光倾城,利刃般穿刺而过,没有障碍,亦如决堤的江水,青丝般柔顺,没有束缚。
这些往事,幕幕想起来感觉如同刀刃上的锋茫,狠狠地扎进眼里,并未察觉到光线的到来,瞳孔只感一阵刺痛,仿佛触摸了一面冰冷湖水,波光潋滟,凛冽刺骨。
知道她心里明白,悲痛于生活的缄默,悲痛于这世界错乱的所有,悲怆于生活无法说话,她一直不过想要一个回答。不过是想要弃绝悲伤,放自己一条生路。
又不是非要你的爱,非要春好花开,为什么失望和悲伤还是会禁不住接踵而至地溢出来?
【之于晚晚】
繁华落尽,如梦无痕。
都是像仆公英般飘浮不定的女子,心里反复搜刮得到的回答仍如此虚无飘渺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卷走。这一路逃生般的旅程,于流年似水的两端,四顾茫然,悲怆恐慌的体验,痛切心菲的瞬间,不经意间落在心间的魅影,空无一物的萧瑟,匍匐左右的弃之不离的悲伤欢欣。因为受过同样的煎熬,即使不是很了解,还是期望有一段路程可以携手相行。
又是堪伤的女子,恍恍惚惚,一步三愁,无视尘俗的喧嚣哗然,圈一个世界许自己和美如初万赖俱寂。踩踏清愁,渐行渐远。
她要的,不过如此。
透过玻璃意尽阑珊看寒风摧折的落叶一怀清扬,一时茫然,不觉失神。藏在内心深处暗影里的女子,她知道自己双手紧握的是如若萤织的年华,温暖似乎在以流星殒落的速度迅速流失,只留她站在落荒的旷野,月光倾城,满地月华极尽苍凉,温度便随着光线落空,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黑暗中,她猝不及防。快乐只是曾经遇见,如同温暖,她珍惜,却不能拥有。
默默怀想记忆中的内容,那些触手可及的幸福与忧伤,欢颜与悲歌,因为明了而痛心,因为反复而跌宕,因为陈旧而冷清,因为逝去才伤怀。空留浓郁的痛楚和迷离。悲伤是一种别致的病,仿若开在午夜炫蓝的花,快乐稀薄,辗转一瞬,如幸福拂过指间薄凉的错觉,即使她确定自己笑得很小心,嘴角的弧度很轻微,却还是吵醒了住在旁边的悲怆。
写字的女子都是寂寞的灵魂,孤单而悲伤。或许并不惧于林林种种的悲欢之变,固执而倔强地以为拥有一个个春秋和冬夏。冥冥中,一种飘零的感觉,漫无边际敲打着无路可退的心菲,滞于这一片拂不开的夜色,莫名想起那些花儿下悲伤就如追寻幸福的下沙,回忆太重,足迹深陷,某种隐隐的悲伤如晨曦的光线绝尘而来,清醒的血液,是唯一的出口,光影追追逐的最终,在劫难逃。
之于晚晚,都只是隐隐难安的清愁,字里行间渗着丝丝入骨的寒意,悲伤终究还是遗落在眉间的褶皱。并不能轻易拂去。于是也跟着不再忘记,丝丝疼痛,生生记得。然而我终究只是正好路过你轩窗的路人,看见你用清愁浸渍难以安生的魅影,于是跟着揪心,跟着难以忘记。
心里明白,有些事,一转眼便弱水三千。有些人,一开始便对面难逢。
而你注定是我最奢侈的废墟,埋藏陌上花开薄凉的印记,等待尘封千年如一的悲喜。
尘缘如梦,往事如风。婉转的清愁在真正想说出来的时候,堆积在胸口的话语顿时全无,明白生命的悲伤,三千繁华,空劳开放。悲伤的梦,总是轻而易举理做了。我只是想说,悲伤是一种病,如同想念一般,等在潮湿阴暗的夜里,随着悄无声息潜入的微风不经而走。衣袂无声,失望却排山倒海穿刺而来,洗净了明亮的视线。所有的光鲜黯然失色。于是逃离,在千里之外的他乡,无师自通,巧笑盼兮,挥发弹泪。
语言很脆弱,跨越不了生死绝望。然而弃绝,竟也是如此无从得见的悲苦。晚晚,我们好像并没有说过多少话吧。只是文字中偶尔三言两语的清愁,让四周顿时安静下来,我和暗影深处的女子再次相见。却总是知道你在,清风剪过,空气满是模糊的影子。
你相信吗?屈指可数的相处,一个人潜意识里的记忆竟会如此深刻,如此历历在目。甚至清楚地记得三言两语的'文字剪碎的情绪,风吹发丝悲怆而无力的声音,在记忆里反复拍扑,仿佛凝聚了滴水穿水的魔力,已经足够深刻到难以忘记。那些沉淀心中聚积难散最完美的废墟,即使是最不应该挂在心上的记忆,因为有锦瑟如梦的姿势,亦会生生记得。
遗憾如刮出去的风一样,覆水难收,满世界匍匐而去。在这个夜里忽然起来遗落在很久以前自己的哭声,在这个刮风的夜里拉得格外悲凉。
在这个世界上,总是可以看到落日鸿荒的悲怆,诚然如此。
隐隐惊觉,若能弃绝悲欢,才能放自己一条生路。
【之于狐不归】
尘缘如风,往事如梦
常嗟岁序迁,不归何所为?
悲伤是孤单的寂寞,寂寞是成群的孤单。不要抱期望于这世间的所有,它们只不过是个传说。天空静而高远,知道悲伤即使来过,也不会停留在她的世界,所以即使没有温暖,仍然有温暖可以觅。安心放下愿心,随意于洪荒里的旅程。她知道自己的路在什么地方,知道如何去走。这世间即使不合想像。即使所有的存在都欠自己一个回答,她选择沉默。
不是不伤,只是没有必要,与其悲伤等死,她觉得本身就没有意义。锦瑟或者无端,流年或者寻常,即使是拿着树杈,等待死亡,都只是一个人的悲喜。旅行,朝圣,至始至终都不过是一场发生在心里无言的耒,之于别人,都不过是别样的风景。如同爱情,始终只是在自己心里慢慢盛放的传说。
常嗟岁序迁,不归何所为?喜欢这寒山寺里的这句诗,并不是因它的意义,而是漫不经心的咀嚼,陌名其妙牵动的情绪。仿佛有山穷水尽,又仿若有万千可能。
莫名之中爱上一些句子,无关句子本身。就像喜欢一座城市,和城市本身并没有关系。所有强势的理由和牵强的关联都不过是被逼上绝路痛楚的借口。简单生活,简单沉默。生若烟花,开就开,败就败,即使悲伤成群。
之于狐,并没有多说什么的必要,内心安宁,如莲盛放。彼此的相识,借光而过,如雪居树梢,风景已留。只是内心欢喜,并不期望她知道,或她记得,只是共有某个点的曾经,就已足够。如她所说,彼此同在这人间,如同星辰在银河。
一直恋恋不忘《东邪西毒》里黄药师的那瓶醉生梦死,传说喝过此酒的人,便能忘记经历的所有事情。昔日念念不忘难以忘怀的事情轻易便变得遥不可及,尘封记忆里鲜为人知的秘密再也不是自己所能了解所能掌控的。如此轻而易举便彻底做个没有过去的人。然而这世间根本就没有什么醉生梦死,只是经历的事情,倘详旧时的岁月,若要忘记,便真的可以忘记。她想信,我便也想信。
偶尔默念,名字于唇边滑过,分明有几许苦涩在嘴角残留。并不是悲伤,只是一抹若有若无的失望,牵动着坚强。我们的遇见,或者也只是一场举重若轻的传说?我终究还是没能学会她的强硬。
然后说到底。之于狐,只是知道,并不曾了解。知道她内心隐匿的最为真实的感情,知道她反复质疑的郁郁寡欢,知道她掌心风景假设前提之下的万千可能,却并不知道她实际的生活。如她自己所说,躲在文字的下面,观望着这悲凉的人生,触不到真实的生活,很安全。
终于知道心总是比时间先老,有种失望叫做漫漫无期。在这个季节,执着于撕开过往的缝隙,执着于为狂欢的寂寞找一个借口,惊醒于沉睡已久的恐慌,所有的一切都在同一时刻发现苍白,没有欺人,便是自欺。她为自己找一个回答,并且欢笑。
我也知道做一个没有过去的人并不能,只需于岁月的往返中收起清愁,给自己一个临花照水的姿态。
一切随时可以归于平息,日光跌落,繁华逝去,潮汐退去,月光森冷,缄默收起俗世的浮尘,许自己一个临海听风的心境,并不是太过沉重的事情。昨天已经闭幕,关于门外,等候散场。之于往昔,如大海捞针,难以寻到珠丝马迹的可能。明白这可以有力地装潢自己,不至于让裂迹斑斑的内心,再次悄无声息,脱落一地。
浮华一梦,这杨柳曲折的一路,望不到山水阑珊,本来就无可预料。
不能错手于既定的悲欢,遗憾西风独自凉,只愿彼此逐渐习惯。
【之于友】
如若注定,我们一起。无关风花,无关雪月。
狐说,要有最遥远的梦想,最朴素的生活。哪怕天寒地冻,路遥马亡。二零壹零年的开始,我一个人在里,梦想依旧遥远,生活依旧朴素,只是人将死,马将亡,仿若刚刚苏醒的暮光之城,看风吹荒野,凭栏独自凉。
那一刻袭上指间的花香,如同凌迟的悲伤,没有光。
爱是双生,同归于寂。爱情只不过是一场传说,彼此安慰的锁链,我们浪迹天涯,我们亡命海角。两个女子,惺惺相惜。我们在一起,这曾经反复的许诺,再一次知道承诺不过是自己久等落空借以告慰的传说,不想欺人,只是自欺。一个人,一段时间里,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处自己不想处的人,厌倦了的琐屑庸碌,一如断往,世世不弃,问不出缘由。
两个女子,两五六年的时光,足够将一段过往改历。承诺过的相随,不知负了她几个无以告慰的轮回。我始终欠你一句抱歉,一句真正可以履行的诺言,并不是一纸诉上绵绵不断打劫下来的幸福。
这种隐蔽的痛禁如同失眠,恶梦一般吞噬着潜意识里尚且自知的形神。悲伤如水一样,豪无预召地缠住手脚,继而眼睛,嘴唇,瞬间失去呼吸的能力,堵在心的失控的情绪呛得泪流满面。想了很久的话,终究还是要说出来,我只是一朵恋世的花,等你纤纤素手祭奠最后的凋落。
这么多年的时光,一步一步,踩过清愁,满目苍姨,三缄其口,所有的悲伤不过是梦魇深处尚未记起尚未尘封尚未破坏的残像,指间隐绰的光影叹惋倦怠的心,于流光碎影中湮灭,悄无声息。
夜无声,风影波索,狂放的悲伤,仿佛在一瞬间拥有无限可能。
暗影中似乎看到了她的存在,语音犹在,只是曾经明月风清的双眸再也找不回,只剩几抹疲倦与了然。她朝圣般的目光打在脸上,轻易就泪流满面。风影婆索,她拂开穿梭而来的目光旁若无人地将双眸抛向亘古无声的苍穹,就此简单沉默。
不曾想是变这样的光景,任何言语都无关重要,只觉心底一疼,眉梢也跟着紧锁。潜意识里不被了解不曾道破的心意,不愿再让人看见。觉得恍惚,分不清虚实。仿若她就站在门口,背对着寒气般的月光,仿佛刻入尘世里的星辰,影照着彼此幽深的瞳仁。她没有言语,目光移向远处影影绰绰的暗光明烁,并无心于来去。没有问出的话:若是哪天执意转身,是否就咫尺天涯?
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拥有最爱的人,却也有最悲伤的风景。
【之于最后】
之于最后,遇见,别离,落幕,继续。
之于内心,来去匆匆,恍若一梦。
之于感情,只是曾经来过,不能迷恋的传说。
总会不经意间记着别人的话,简单沉默清数自己锦瑟流年里愁态变幻万千的影子,不动声色看彼此转身,即使从此不再记得。这咫尺天涯的距离,用轻描淡写埋葬了自己的情绪,各自的悲伤,不能够收起,就让它沧海桑田,不是因为不爱。而是惧的爱的万万千千。
晴姑娘说过,不会因为寂寞而爱,因为寂寞而聚在一起的感情本身就有许多不真实。恍惚惊觉,尚且还欠某人一句掏心置肺的道歉。没有金风玉露胜却无数的相逢,没有死生契阔与子成说的交附。只不过一场相逢,恰经江南惊见杏花偶遇春雨,于是之后的故事,都只是为了故事本身魅惑众生的画外音,不攻自破。
这样的经历,一生一次,就够了。感情如此,爱亦是如此。
我只是欠了某人一句道歉:爱在路上,在别处,请你耐心等待。
之于最后的最后。
尘缘如梦,往事如风,终归沉寂,起舞弄清影。
这只是一场苍白的独角戏,无人路过,无人在听。一直说要写一些文字,记下网络上的这女子。无论经历多少年,相信自己都会记得,如相信自己无论如何都难以适应过于浮华的尘世一样,是一种不容摧毁的信念。
此夜听时光迁徙漫长的余音,心分明被狠狠地扎痛了一下。
即使并非亲临各自的处境,心里明白,不愿再浅话悉数罹伤。
因为经历,只能暗自期许。
人月两不忘,冰水不相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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