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霏细雨的散文
我真该好好想想,我究竟是怎么喜欢上雨的?或者说因何喜欢雨天?
在历经那将近一个月的霏霏细雨之前,我似乎对雨没什么好感。空气潮湿,道路泥泞。那“滴滴答答”的声音,宣告着一切游戏的终结......
同样,我与妻去她的老家上海,本想在那里好好游览一个时期,却不幸遇上了雨季。起初几天,真有些懊丧。在那里呆了一个月,而雨,至少下了二十几天。除了抱怨小雨阻碍我的游兴,还怀疑我和这个城市的缘分。那时年轻,不懂得什么是雨思。
但渐渐地,却莫名其妙地开始喜欢小雨。难道是对大城市的眷恋?有时候我这样想。毕竟生活在小城市,对在大都市里经历过的什么都怀念。可我的印象中,却不是那里的繁华,而是雨天里两个难忘的场景。
一次是,我们刚走下公交车,就开始下雨。正担心后面的行程,忽然一对青年男女从身边跑过,他俩顶着男子的外罩。男的想叫出租车,问:“我们‘打的’吗?”女的笑着说:“不!”他们奔跑在雨中竟是那么快乐!顿时,我的心情也豁然开朗。
另一次,是在外滩。小雨淅沥,人们行色匆匆。我与妻也忙着赶路。无意中瞥见黄浦江边的栏杆处,倚着一个男子的背影。他面朝黄浦江,左臂弯曲支撑身体,右臂倾斜扶着栏杆。他似乎在望着江上的`船只,并不在意雨已经将他淋湿。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空灵而深情的目光,并非只注视一艘船。这画面,令我心底不由得升起一股淡淡的愁思,却很惬意。有谁被这个小伙子如此痴痴地想念......
雨,也带给我更多有趣的回忆。
记得某次在单位,快下班的时候,天却下起了雨。苦于我事先未准备雨具,一时被困在了办公楼走廊上。忽想起楼上的女同事刘娟今天值班,于是便来到她办公室,和她东拉西扯地侃了起来。以我的半拉子幽默感,时不时和她逗几句乐,气氛还算欢快,那种被雨困住的焦虑感,顿觉烟消云散。
谈兴正浓,屋外进来一个穿雨衣的人,手里还拎着什么。定睛看时,原来是老婆给我送雨衣来了。我感动之余,却又担心这场面她会否吃醋?
妻却很友好地同刘娟寒暄了几句,显得既温柔又知礼。特别是那种对丈夫的体贴感,拿捏得恰到好处。刘娟不住地夸我有个好妻子。就连我的心里都无比感动,美滋滋的。而这情景,又恰恰与另一件往事相对应——
那也是一个雨天,我去给妻送雨衣。来到她单位楼下,远远瞅着她正同一男士侃侃而谈,其状甚亲密!我都站到了楼下,她居然还是连看都没看我一眼,专心致志跟那男的说话。站着说累了,还蹲下去继续笑眯眯地说!大有方兴未艾之势!我心底油然冒出一股股浓烈的酸味!
“喂!”我就这样喊了她一声。她这才发现了我,赶忙跑过来。我丢下雨衣,扭头就走。
她骑车追上我,奇怪地问道:“咋啦?”
“咋啦?”我瞪着她说,“我冒雨给你送雨衣,你倒是跟人家聊得挺热乎啊!继续聊嘛!”
“你说什么呀!”她一时不知所措。后来,因为我的“不痛快”,妻还为这事给我解释了好几天。
现在想来,真觉得挺委屈她的......
后来,便对雨产生一种特别的情感。甚至,雨天走在梧桐树下,都能嗅到清纯怡人的、带着几分神秘的气味。还有池塘中荷叶上滚落的雨滴,似乎能荡起心灵最动听的弦。
如今再听雨滴,那“哔哔噗噗”的声响,铺开着许多曼妙的遐思......
难以想象,地球上怎么会有雨和雪?而人就恰恰在雨和雪中,创造了那么多瑰丽的景致!
雪是浪漫的,雨是抒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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