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遗忘的半枝莲散文随笔
昨天早上父亲给我打电话,问我:“犬牙半枝莲长势咋样?”我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那是父亲托人从杭州捎回的药材,叶子像狗牙,可入药,特别是对母亲的气管炎有疗效,可泡茶,可生吃。捎回来时,它们簇拥在塑料袋里,叶片嫩绿,微带露水,根包湿泥,虽经千里,生机蓬勃。遵照父亲的`吩咐,在老家院内开垦一片土地,我到邻居家挑水,妻子负责种植。翻坑儿浇水,填压种植,种罢,看着两畦半枝莲,心里有说不出的满足感。而后每周驱车回老家给半枝莲浇水,老家在陈沟,已经十几年没有人住,可这两畦半枝莲确实给老家里增添了生机。
后来,总能给自己找到不回去的理由,半枝莲被渐渐遗忘。昨天一接到父亲的电话,才想起已经半年没回老家了,一种愧疚感油然而生。放下电话,叫起妻子,驱车回老家。
我想象着半枝莲郁郁葱葱的样子,也许已经蔓延开来,一院子的翠绿。打开老家门,我们都愣住了,满院竹子招摇,半枝莲却枯死了。
带着失望返回,路上我俩都没有说话,唉,父亲托人从千里以外把它捎回来,却因我们遗弃而消亡在院落里。是粗心,还是没有在意?那半枝莲,是父亲对母亲的爱,种好它便是孝心,怎能忽略孝心呢?父母何尝忽略过对我们的爱呢?
晚上,父亲电话打来,我回话说:“半枝莲长势很好,您放心,只是少了,方便再捎点儿,我多种点儿。”父亲迟疑了半响,说:“我猜到了,都死了吧?有人回去我再给捎点儿。”我听出老人家的忧伤。
唉,遗忘了半枝莲,我开始反省自己的行为心。如果父亲再捎回来,我一定按时去浇灌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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