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点文字给母亲》散文
看着妻子和孩子甜甜的睡相,我又想起了我和母亲的一些往事。我幼时很不听说,特别爱哭。母亲只好一边背着我,一边下地劳动。那时还是大集体,不出工就不会有公分,没有公分年底就分不到粮食。母亲为了多挣点公分,经常手里牵着我哥哥,再背上一个哇哇大哭的我,像男劳力一样,日出而作,日落才归。有一次,一个婶婶实在看不下去了,想帮母亲一把,可我死活就是趴在母亲的身上不下来,母亲苦笑着说:“这是我的命,谁也替代不了。”
到了我十岁左右时,农村实行改革,开始单干了。可母亲的担子更重了,爸爸在外地教书,常常一个星期才回家一趟,家里家外的活全靠母亲一个人。那时的劳作基本是人工,有时借不到耕牛,母亲只好一锨一锨的翻地,而为了浇地,更不知给别人说多少好话。可气的是,我那时特别任性,放学回家就嚷嚷着吃饭,一刻也不许耽搁,否则就大哭大闹。逼的母亲常常一边做活一边望着太阳,一看太阳临近中午,就赶紧往家赶。因此也常常遭到别人的质问,"这么早就回家啊?”母亲这时又是无奈的说:“家里的小祖宗惹不起啊。”
那时的生活有些艰难,可母亲还是料理的有滋有味,她从没有让我兄弟两个受过委屈。每当擀面条或包饺子时,母亲总是让我们先吃饱,而她则喝点面汤再吃点玉米面而已,哥哥因此常常训斥我的贪婪,不知给母亲留一点。最让我难以忘记的是,在寒冷的冬夜睡觉时,母亲总是把我冰凉的双脚捂在她的胸口上,我现在想想,母亲当时是怎样的承受那刺骨的寒气的?而如今,我能否像母亲一样,也把她的双脚捂在我的.胸口上?
而在我念初中时,自己自认为很聪明,认为母亲遇事爱唠叨,并在日记中多次表达了不满,不巧的是被爸爸看到了,受到了爸爸严厉的批评,而我当时竟振振有词,结果差点挨揍。母亲知道了以后,只是微微笑了笑说:“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我是为他好。”
幼时的无知,虽说让母亲劳累,但母亲心中有希望;而成年的自己,所走过的十年坎坷之路,又让母亲操碎了心,让母亲平添了满头白发。最落寞的是自己,而最苦的是母亲。忘不了母亲那哭肿的双眼,忘不了母亲那企盼而无助的眼神,忘不了母亲那木然的神情,但更忘不了母亲眼含泪水对我的一再安慰:“儿啊,只要咱走正路,咱啥也不怕!”沧桑的岁月总算过去,庆幸的是父母的身体还好。母亲今年已经68岁了,虽说有些瘦削,但精神矍铄,脸色也比前几年红润了许多,这也许是上苍因为母亲的善良而给予的恩赐吧!
在母亲66岁时,我们开始给母亲过生日。亲爱的妈妈,但愿再让我为你送上至少30年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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