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春天散文
清明假日,田野踏青,春光秀美,心中有所感触。
一
天有点蹊跷,清明渐到,风没了寒意,却也还凉。春天不会是这番滋味吧?记得春天是暖暖的,风暖暖的,地暖暖的,日光暖暖的,花草也都暖暖的。大概春天还在襁褓中,沉沉的睡着,尚未和世人见面。
我对妻子说:“我把春天给丢了!”妻子一惊,抬起头,怪怪地看着我:“你在作诗?”我说:“不是的!我确实是这样的感觉?”妻子更慌了:“坏了!肯定是病了?清明放假,到医院检查一下吧!”唉!真没想到,说了一句真实感受,竟然把自己说出“病”来,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我说:“我看这样吧!咱也别去医院了!明天去把春天找回来吧!”妻子说:“到哪里去找?”我说:“在哪儿丢的就到哪里去找!”
二
早晨,妻子说:“我做饭,你去校园转转,也许就找回来了。”我说“不会的!”久居校园,身心俱疲,从家门到教室只有数步之遥,校园里几棵树皮皱裂的垂柳,挑着几根稀疏的枝条;楼前的草地,直到清明依然枯黄;偶尔有几只鸟从头顶掠过,也不停歇;课堂是学生咿咿呀呀的书声,课间是几个调皮鬼唧唧喳喳的闹声,随之而来的是教师带有怒意的吆喝声。也可能是春天不识人间趣,怕被吵伤耳朵,怕被闹坏身体,怕被碰折胳膊,怕被踩伤了脚,远远的离开了;云儿在楼顶打个过站,也赶快溜走了,怕被圣贤的书羁绊,因为他们喜欢自由;间或有雨丝光顾,也没落到地上,被耸立的'高楼挡在半空中,他们气愤地拍打着楼顶……这样的景象我太熟悉了!
妻子又说:“去吧!也许平常工作太忙,没注意呀!”
我只好走出家门,校园里异常的寂静,阳光柔和了许多,柳枝也动了,几只小鸟也飞上了树枝,不时的叫几声,草也在枯黄中泛着一丝绿意,我似乎看见了春天的影子。啊!春天偷偷地来了,虽然春意还不是那么浓,但他毕竟出现了!校园中的春天像稚气未脱的小姑娘,带着羞涩走来了!田野的春意会更浓吧!
三
吃过早饭,骑上单车,和妻子一起来到河堤,阳光照得河水闪闪烁烁,风儿也轻轻拂着河水,河水高兴地绽开笑脸,岸柳也挂满了泛着黄绿的柳穗轻摇着,堤草有的翠绿,有的黄绿斑驳,像给河坡穿上了一件绿底黄花的彩衣,几只小燕子在空中呢呢喃喃地飞旋,小鱼在河中列队游动。春天像一位诗人,把河畔吟成一首美妙清幽的诗!
沿着河堤一路走来,我身上已经有了汗意,我不敢脱下平日常穿的冬衣,很怕冬天的余部“游击”我。妻子说:“还是脱了吧!春天已经来了,何必非要春行冬令哪!春天不会亏待你的!”我想:“也是,干吗不痛痛快快地感受一下春天哪?”
放眼望去,田边地头,到处是人,有的在耕地,有的在平畦,有的在浇水,新翻的泥土散发出一股清香,绿油油的麦苗铺向天边,蓝蓝的天空像一位纯净的少女,几朵白云像是她的胸花,整个田野像是一块巨大的水晶,五彩斑斓的,它容纳了土的黄,麦的绿,水的清,天的蓝,云的白。春天像一位美术家,把旷野绘成一幅色彩绚丽的画!
转过湖堤,眼前又是一亮,天边出现了一片彩霞。我知道那是果园,但往日不曾发现这样的美景!我对妻子说:“快走!果园在呼唤我们!”妻子一撇嘴:“我看你又是疯了!”
果园的景色确实养眼,杏花凸起小嘴,唇边还带着清露;桃花擦了胭脂,嘴边还透出笑意;梨花是位白净少女,抿着嘴的笑;苹果花醒得较晚,她大概不喜欢凑热闹,躲在家里还没出门;地上的野花却星星点点的来闹春了,紫的、黄的、蓝的,翘着小脑瓜,满世界地瞅;蜜蜂也不肯错过春天的馈赠,嗡嗡的唱着歌,跳着舞……春天是一位音乐家,他把黄河故道的沙丘,弹成一支悠扬动听的乐曲!
来到公园,满山的树把绿堆成翡翠,来到湖畔,满湖的水把蓝浸成宝石……野外的春天是一位成熟的姑娘,风韵多姿,魅力无穷!
四
我找到了春天!灯下,我回味着,对春天充满了依恋,心中涌动着激情,这春的美景我要珍藏,于是提起笔,记下了这幅幅画面:
《踏春有怀》冬去春来冰已解,日暖水高天亦开。风拂草绿鸟争鸣,雨润枝青燕归来。叶卷将舒色渐浓,花含待放香欲蔼。郊野田苗寸许长,行人踏春去天外
《苏幕遮?河畔春归》东风起,乱云飞。柔梢披拂,树树含烟翠。细雨斜织暖意回,清涟叠起,弄皱一河水。草吐绿,花绽蕾。新燕呢喃,蛙声响芦苇。蜂儿问花鱼戏水,日出西天,野桥染金晖。
《黄河故道梨园春景》郊野处处景色新,东风阵阵燕子回。遥望天际涌密云,近看树梢绽蓓蕾。翘首蓝天红日高,端目沙海霞光璀。莫道春来无踪迹,梨园树树闹春归。
不知何时妻子悄悄地走过来,一拍我的肩膀,伸手递过一张纸,微笑着说:“也替我珍藏一首。”只见写道:
《踏莎行?人民公园即景》乱石砌径,碧草铺坪,春飞绿树叶摇风。假山堆叠泉喷虹,蜂蝶集翔花如星。行人漫步,百鸟乱鸣,流云顾盼人醉景。豆蔻垂髫戏水忙,鹤发童颜舞剑轻。
生活中需要寻找美,需要珍藏美,否则,它会在你不经意时溜走!
山东省夏津县第六中学教研室 尹承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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