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院纪事-叙事散文
从十里堡出来转个弯便到了鲁院,沿途有很多的烧烤店,第一次来吃是和雷日庆老师,我们点了两个小菜,六瓶啤酒,最后我只喝了一瓶,雷老师全喝光了,隐约中似乎有些心事。有一家叫锦州烧烤的,我和陈鹤龄老师经常去,每次从红领巾公园散完步,陈老师总要带我去喝两杯解渴。开着很大声的摇滚音乐,似乎在追忆什么,每一声都能抽出一张沉在心底的叶片。一边沉浸,一边想着这些年走过的故乡,有时候我感觉很近,仿佛伸手便能触及,有时又感觉很远,像梦境一样遥远。
李万智老师和陈老师一边喝酒一边谈论西方哲学谈论红楼梦,我就在一旁安静地沉浸于自我世界,想着某个不完整的故事。陈老师是我们班年龄最大的,我和仓木年龄最小的,陈老师每次出去散步都让我陪着,一老一小,你会觉得时光可以过得很快也可以过得很慢。每次回去,陈老师总要买一些水果,分成两半,我一半,他一半。李老师对于西方哲学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尤其哲学中的形式与内容,有自己的拿捏方式。而且会很多的彝族舞,我便总幻想着一朵花邂逅一季春天的摸样。
第一次知道红领巾公园,是和琴姐、青姐和梁秀芳老师一起去的。那天,鲁院出来,遇到买书小贩,琴姐看到刘亮程先生的散文集,便很高兴,琴姐是写诗和散文的,觉得先生写的散文像诗一样优美,很喜欢读,便也给我买了本。我很喜欢《在新疆》,去东北考察时还带在了身边,边坐火车边看。琴姐知道了我的家境,总跟我说,要好好学习,回到宁波会给我留意招聘信息,我也是厚颜无耻地当成了我的亲大姐。每次食堂开饭,青姐总要给我发信息说吃饭了,尤其很多早上,我都在睡懒觉,但青姐催吃饭的信息一来,不起也得起了,再睡懒觉总是不好意思的。梁老师很喜欢拍照,也拍了很多的梧桐树,像是对一切事都给以了足够的热情。是呀,赠与这个世界一颗童心,你会发现很多的美。神奇的是青姐,每一种梧桐树她都认识,还能说出有关的典故和诗句,正如编辑给的评价,古典文学很深厚,待青姐把它放入适合之地。
走在红领巾公园,各有各的体态,直走的,曲走的,反走的,唱的,跳的,自己怎么舒服就怎么来,把一些条条框框的东西彻底抛进湖里,或者埋掉某些私有情绪,或许这便是公园的职能。于是,我看到了一群人在竭嘶底里的呐喊,另一群人也在寂寞的水泥地上狂野,装在他们胸口的大山,似乎快要奔出来了,压抑了大半个日子,总算找到了承受得住的空间。一些人踱步在江边,步子很慢,夕阳看到了也落得很慢,傍晚在公园里落得有一条船那么长。一些人坐在岸上,观看飞机表演,心情随着飞机上升或下坠而紧张,仿佛这就是梦想。一些老人靠在岸上放风筝,随时间指示,高的高,低的低,慢慢在天空排出一个阶梯来,似乎人只要踩在上面就能上天,我相信,这是过了年纪的老人在修通往天堂的路。第一次走在公园是与陈老师和哈默老师一起的,哈默老师的头巾也总会给我或者路人带来一些神秘感,无论走到哪里,一些人见了总会多看几眼,跟在哈默老师身后,我也成了“小明星”。哈默老师也总会鼓励我多去与人沟通,年龄大的,总会让自己少走弯路的经验。
一条公路在湖的上面横穿,一到傍晚会有很多人把线抛下来湖里,加上一根木杆,横着一排人,鱼在水中游,人在杆边等,车在路上开,这便是我眼中钓鱼的场景。铁永刚老师和张邦兴老师最喜欢看这样的钓鱼了,每次来到他们跟前,总会说先看一下钓鱼。在鲁院的闲日子多了,铁老师和张老师去看钓鱼的时候也会叫我,不巧的是,去了两次都没有遇到钓鱼的人,就在岸上等呀等,直到分不清是河还是天空时,才返回鲁院。能相遇的,总是需要很多的缘分作为铺垫,尤其相遇很多志同道合的人,那份缘不知修了几千年。第一次喝酒醉的时候,便是铁老师送我回的房间,即使那晚我吐到了半夜。在食堂,很多时候都是我和张老师吃饭在最后,张老师看到我一个人,便总说,“马鹏,不要一个人坐一桌,来一起吃”。在鲁院,我常听到这样的话,吃饭的,生活的,写作的,或许只是老师们随口而已,我却感受到了某种存在,我是最幸运的一个。
来到鲁院的第二天,便和内蒙古的朋友陈鹤龄老师、吉日嘎拉老师、孟根老师、爱言老师、小布和老师还有琴姐、青姐、格根图雅姐一起喝了顿酒。自从我看了电视剧《成吉思汗》便对内蒙古很向往,便干了三杯白酒。巧合也是需要幸运的,都醉了,孟根和大布和老师便在大厅里唱起了内蒙古歌来,陈老师也唱起了京剧,那豪放的语调把我的心勾去了草原,那时候我才真像一匹马无限度的奔跑奔跑在奔跑。店里的服务员都围了过来看,邻座的客人很快走光了。琴姐便对服务员说,会不会吓到了,大概他们见贯了这种场面,便只能说我们快乐就好。孟老师大概也是有点醉了,“作为民族作家一定要表现自己的民族,表现自己民族的美”这句话从离开餐店说到鲁院,声音很大。俗话说,酒后吐真言,只有最爱自己民族的人才会常把民族挂在嘴边。而这一次,也喝醉了,回来就倒在卫生间,吐到了半夜,旁边的老师肯定被吵到很晚。
大布和老师每次从内蒙古回来,总会给我带来很多好吃的,有时候遇见急事便来我的寝室借我的电脑工作,我睡我的,他做他的。大布和老师还说,从内蒙古回到鲁院联系的第一个人就是我,可惜我的电话打不通。小布和老师似乎不太爱说话,但一唱歌起来便感觉有很多话要说。图雅姐在编一本杂志,大概为了鼓励我的文学梦能够继续下去,让我多多给他们杂志投稿。有一次我、铁永刚和吉日老师看钓鱼回来,顺便买了酒,在吉日老师房间里喝了个痛快,那一晚算是在鲁院最难忘的一天了,吉日老师这么大的年龄,还跟我们一起疯玩,甚至成了忘年交,我更相信了文学是没有年龄的。
鲁院的第一个早上,最先遇见的是阿微姐。第一天对我来说总是好奇的,早早的来到教室,后来赵飞老师告诉我说,早了一个小时。开学典礼阿微姐是要发言的,阿微姐说胆子很小,在台下拿着稿子手都是抖的,不知道到了上面会怎样,便早点来练习下,我和阿微便这样先于别人相遇了。阿微姐写的东西很有自己的特色和风格,文字很简练有力,对这个社会有很深的洞察,但我更愿意唤她为“东莞萧红”,文字的气质,两人真的很像。当然,阿微还是自己的阿微。记得我到《民族文学》杂志社拜访时,是编辑又是我的师兄石彦伟老师把阿微姐文章作为例子给我讲解好文章的结构,还让我拜阿微姐为师。其实,我早就在心中拜阿微姐为师了,相信阿微姐也知道的。在沈阳考察,阿微姐曾给我说,如果说文学是一个王国,那自己要做自己的国王。好的文章是从孤独里做出来的,热闹的地方是做不出好文章的。阿微姐很喜欢喝酒,但在不熟悉的人面前,她是谨慎的,在熟悉的人面前,她是放纵的,而这样的放纵我也是看过两三次了的。
说到喝酒,若两种酒混合一起,我是喝不来的,尤其我喝啤酒时闻到白酒也都会吐。有一次我错把装白酒的玻璃杯倒了啤酒,我只喝了一点,身体便发生了反应。我拿着酒杯想要倒掉,乌兰哈达老师硬不让我出去,说要帮我倒,我便把酒杯给了去,结果他一下子全倒进自己嘴里,喝进去了,还说口里便是倒酒的地方,啤酒和白酒一起像是喝了一杯饮料。在鲁院,乌兰老师也是给了我很多的关心,有时候酒喝多了,乌兰老师还给我提醒。当然,对于酒,不得不提一件事。一天,延源在群里问了句,有没有想吃辣的,我看到了,随便在群里应了声,没想到延源真的来找我去吃了,一起的还有亚琼姐,温皓天老师和延源的一个朋友。点了一锅最辣的汤,还一直往里面加辣,这次是我吃得最辣也是最爽的了。我吃一口,就哭一次,那眼泪呀不停往下掉,像是遇见了什么伤心事。亚琼姐便说,我是贵州的应该很能吃辣才对。我也曾觉得是这样的,没有辣椒时会像妈妈一样吃不下饭,但后来去了浙江丽水生活了四年,我把它作为我的第二个故乡,努力地融进当地生活,我的饮食习惯也发生了改变,便很少再吃辣椒了。对于亚琼姐,到最后,我才知道写诗这么好的,那天我们到校门口拍了几张离别的照片。回来时,时间过了些,但还玩得不尽兴。我,延源便找来达机到三里屯,一家西班牙酒庄又喝又唱的。回到鲁院已是凌晨一点,不忍心打扰门卫师傅休息,便没有叫开门,至于怎么开门的,就留个悬念吧。总之,那晚我又大醉了。
鲁院组织去沈阳考察,我和皓天老师分一个房间。有时候我出门很晚回来,皓天老师都有等着我回来才睡觉,我很喜欢睡懒觉,皓天老师便一大早起来唤我起床,等我洗漱完才下去吃的早餐,早上下雨了,我想去买把伞,皓天老师怕我找不到而走远路,便要跟在我后面。记得在辽宁本溪水洞参观,我为拍一个草地差点吴事,拍完我找不到老师们了,也找不到旅游车,我的方向感和记性很差的,就算走到了旅游车前面,我都觉得不是我坐的。我甚至在心里想好了一个人怎么去市区,还好遇见了导游,一到车上,皓天老师便来跟我说,下次去哪里要说,手机也要常开机。原来皓天老师在车上没有见我,便给我发了很多微信和电话,我都没有回应,急的都快生气了。做高铁时,我跟阿麦老师的座位是一起的,阿麦老师知道我是写散文,便给我介绍了他所认识的优秀的散文家,因为都是姓马的原因,也都是关注的。阿麦老师还跟我说,我喜欢买书是个好习惯,看书了记不住也是个看书的好习惯,一路上阿麦跟我说了甘肃诗歌写作的一些情况,还有无论做什么事,都要忠实于自己的内心,忠实于内心写作,这也是我很大的收获。一路上,我的餐位也挨着卢应江老师,卢老师吃饭像说话一样少,总是我们桌第一个吃好的。后来,卢老师有事情提前先回去了。把他的记忆留在了我们小组讨论上,那句“邮局把录取通知单弄丢了,所以来得迟了,第二天接到电话便急忙赶来了”。
大概都是从贵州来的原因,跟芳姐、冉茂福老师、李金福老师、郭刚和王刚老师存在某种天生亲切感。每次吃完饭,大都喜欢在院子里谈文学说生活,有时候我也会进到里边插一两句话。芳姐每次出去吃饭或者出去玩都会叫我一起,吃饭时要付钱总是不让我付,芳姐说也有一个像我这样大的孩子。在食堂吃饭时也会坐在我的旁边,还经常给我分析文章,哪里不好,哪里好,还把一些好的作品给我讲解,作品的好在哪里,怎么去构思思路,这些也都成了我构思文章的新思路,为了鼓励我,也让我多投稿,从县级慢慢上来。真的很感谢芳姐给了我这么多的帮助和鼓励,让我在写作上收获了很多的能量。芳姐总说,因为我是弟弟,去哪里都是要带弟弟的。
说来巧合,向延波老师竟跟芳姐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还是同桌的,当这些巧合真从武侠电视台词里走到现实,给我内心的触动像是山崩了一样。刚开始觉得延波老师有点冷漠,但熟悉了以后,延波老师也是有很多的细心和柔情,尤其当我深陷于某种权威时,总是能给我很好的提醒,还告诫我不要总是在文字上做文章,花拳绣腿是中看不中用的。延波老师和芳姐还肯定了我某些评论文章,当一件事做得失败多了,一些好的肯定也会让你有勇气往前,即使还需要很多的努力。李金福老师有自己的思想,在他面前也总能不知不觉被他的思想同化掉,倘若思想流淌在纸上,我相信李老师会是特立独行的一个人。有人说,我们都是一群有贼心没贼胆人,而郭刚老师和韦荣琼老师则不同,他们的玩笑不仅开在口头上,行动上也是同行的,大大咧咧的性格总是受人欢喜的。王刚老师则比较沉默,大概是被老师身份的原因困住了,想跳出来却又跳不出来的样子。冉老师则比较沉稳,就像他的散文一样,就算天塌下来了还有山撑着。
在鲁院,每到周末,龙班长会领大家出去玩,爬长城,逛圆明园、进国家图书馆等。很多时候我都是在睡懒觉或者利用天气热为借口错过了。吃完午饭后,便一个人在院子里走动,沉思每一处绿的地方,我宁愿都把他们当做从民国来的,把他们都当做鲁迅真正的百草园,我便开始想象鲁迅会在哪里观察昆虫,会在哪里与花草对峙,在哪里沉思或者忧国忧民。我是从浙江来学习的,突然感觉与鲁迅有了某种交集,对鲁院突然感觉亲切不少。每次在大厅里,都会与鲁迅做一番对峙,在某个时空有思想的碰撞。和老师们在一起,我总会聊到浙江文学,聊到丽水诗歌,也聊到浙江的包容和大度。向先林老师很喜欢拍照,似乎世界上的每一个存在,他都能找到美的和诗意的地方,也只有如此热爱生活热爱万物的人,才把爱了解得如此通明。先林老师每次吃饭时,总会带很多的辣椒,向老师所在的地方往往被围得水泄不通。跟向老师讨论“童年的消逝”,他总会以独特的角度给我深入问题的思路,对西方写作技法和传统文化的观点,也总给我带来无限的思考。我们组第一次讨论时,普光泉老师说,这是第一次来北京,且是以文学的名义来到的北京感觉很神圣,走在北京的街头都是摇摇晃晃的`,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在北京。我总以为人到了某个阶段,对于梦想会看得淡许多。但在普老师身上,我感受到的还是一种感动,对于诗歌一种真挚的感情。
丁力老师路过时,也会到我的房间里做一会,有时候我也会到丁老师房间去,聊我的家乡也聊丁力老师所在的学校。未说先笑的形象我也是记忆深刻的,大概是北方的原因,丁老师说话的语调跟我在大学读书时的老师很像,某些已沉在岁月之下的记忆也总会随着丁老师的语调而翻了上来。达机也是常来的寝室里坐着,我们聊着藏文化,聊着达机的短篇小说创作,也聊着阿来的小说。每一次的义愤填膺过后,总会收获某种平静和沉思,就像对着一颗芦苇一样的沉思。我还会去龙班长的房间里,跟龙班长和李批娘老师谈论云南文学,谈论昭通作家群。在龙美光老师身上,我也学到了某种情怀,那便是对鲁院的情怀,西南联大的情怀。龙班长也是很幽默的一个人,就算是一件很严肃的事,到了龙班长那里,也总能变成一个笑话,尤其阿麦老师的表情制作,算是在我们班流传成了经典。龙班是我们班情感的调节器和纽带,即使毕业了,只要有班长在,我想我们班的友谊一个都不会少。龙班长曾说,时间很紧,本来等下次再来拜访许渊冲老先生的,但因为我想见,便带我来了。李批娘老师话不多,好像整天都沉在自己世界一样,大概源于语言问题吧。批娘每次来吃饭都是在前头的,也是很准时的。李蒙蒙姐也是昭通作家群里的,她的老爸也曾获得“骏马奖”,算是继承了自己父亲的衣钵。跟蒙姐聊天也知道了很多关于昭通作家群的事,我的英语很差,蒙姐还给我的英语找了对策。还没结束,蒙姐要回去读博士,便先走了。
每次我走到大厅时,总会看到苏涛老师和拜勇老师在打乒乓球,我也总会加入里边。经常打的还有王明军老师,马建福老师,温皓天老师,铁永刚老师,孟根老师,他们真是打球高手,看着也是一种享受了。换我上去,不到两分钟便结束了,苏涛老师也常会在一旁跟着起哄。我便总在想,这么帅又这么有才的老师,在学校肯定很受学生欢迎了。拜勇老师曾在北京做过一段时间的北漂,我想这段经历会给他以后的电影之路带来影响。对于王明军老师的记忆还是在于球技,当王明军老师给温皓天老师扣了几个好球时,便觉得这是一种对美的欣赏。马建福老师大概受田野调查的影响,总是喜欢一个人出门,吃拉面、去清真寺、观察回族人的生活,我也不会忘记马老师一句“好好回学校读书,研究生毕业后来读我的博士”。离开前的一个月,马老师还请我和阿麦哈默吃了一个有拉面的早餐。从宁夏来的老师都是回族的,马永珍老师也是回族的,通过马老师的诗歌,我感到了回族一种独特的存在,也只有回族人才理解那份对世界的信仰和情怀。
在鲁院的最后一个晚上,来自西藏的边旦伦珠老师、仓木兄带我们跳了藏族舞蹈。很多的情感,只有面临分开的时候才会觉得多么的珍贵和不舍。我一边跟着伦珠老师跳,一边想着到天坛玩时,在西餐店隔壁的一家稀饭店里,我和韦华明老师、赵永红老师、韦荣琼老师一起分一碗稀饭的快乐。跟扎西老师谈论赵兴红老师书籍的那种快乐,白天到扎西和边旦老师寝室,看到他们在打包东西,那种落寞是悲伤的,就像石达只在鲁院呆了几天便匆匆离去,留给我们一个陌生的身影。
在鲁院的最后一个晚上,我、芳姐、格根姐、仓木、延波老师做在拍照的台阶上,很久很久。静静地,坐在一旁听着他们的故事,跟着他们的笑而笑。玩着成语接龙,像是到了最后还要去挣扎着延续某种情感。就像我和杨少华老师,平时我们虽然说话很少,但真正到了离别的时候,才知道那种不舍。杨老师为了给我们拍照,总是把自己遗忘在照片之外。最后一次相遇,遇见仓木在分发哈达,最后一条仓木选择给了我,以同是九零后作为理由,来到鲁院收到了如此尊贵的待遇,收到了老师如此多的关心和爱,我无从回报。我相信,以后我无论走到哪里,这份爱始终伴随我左右。
我出生于贵州偏远的一个小山村里,四周都是高高的山,一个个石头房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比蘑菇还要大的孤独平衡了大地的孤独,一条小河不知疲倦的从门前流淌,我不知这条小河从哪里来往哪里去,这条小河也不知我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更多的时候,一个人跑到小河里翻翻石头抓螃蟹,或者坐在岸上发呆,小河也用他独有的唱腔,陪我呆了一天又一天。我以为周围的存在,便是整个世界的存在,以为大山、村庄、小河、孤独就是世界的要素。
我感恩于布依族的身份,得以从贫穷的大山里出来,生活在城市的梦想得以实现,命运的轨迹似乎得以改变,放牛人家的孩子也不可以只放牛。但我全身上下的土气决定了我生活的习惯,注定了我一辈子的土人,只适合于呆在某个巴掌大的村庄。现实是,我已经回不去了,出来读书,我已经是不属于“农民”的农民身份。我只能像很多人一样,流浪在路上。但在鲁院获得的爱,便是我的一个家,无论我漂到哪里,都是带着一个家和温暖在漂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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